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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的一般供奉的谁(什么叫酒席中的主位是哪个位置叫主位)(算命摆桌子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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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酒席中的主位是哪个位置叫主位田螺姑娘中年轻人的名字是什么上辈子杀了人,这辈子教语文

酒席中位置的“主位”,就是正门对面的位置,一般年纪大的或者是贵宾,在酒席上是坐在这个位置的。

接待客人属于外交范畴,酒桌上的座次讲究可能多一些。一般来讲接待客人分主客两方。总的来讲,酒桌上的座次是“尚左尊东”、“面朝大门为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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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圆桌,则正对大门的为主客,主客左右手边的位置,则以离主客的距离来看,越靠近主客位置越尊,相同距离则左侧尊于右侧。

若为八仙桌,如果有正对大门的座位,则正对大门—侧的右位为主客。如果不正对大门,则面东的—侧右席为首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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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为大宴,桌与桌间的排列讲究首席居前居中,左边依次2、4、6席,右边为3、5、7席,根据主客身份、地位,亲疏分坐。

如果是主人,应该提前到达,然后在靠门位置等待,并为来宾引座。如果你是被邀请者,那么就应该听从东道主安排入座。

敬酒也是一门学问。一般情况下敬酒应以年龄大小、职位高低、宾主身份为序,敬酒前一定要充分考虑好敬酒的顺序,分明主次。好使与不熟悉的人在一起喝酒,也要先打听一下身份或是留意别人如何称呼,这一点心中要有数,避免出现尴尬或伤感情的局面。

敬酒时一定要把握好敬酒的顺序。有求于某位客人在席上时,对他自然要倍加恭敬,但是要注意,如果在场有更高身份或年长的人,则不应只对能帮你忙的人毕恭毕敬,也要先给尊者长者敬酒,不然会使大家都很难为情。

古时候有个孤儿,名字叫谢端。他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去世了,邻居桃大娘把他养大,养到十六岁,桃大娘的亲生儿子娶媳妇,谢端就不再住在大娘家,搬回到父母留给他的青砖房。

谢端一个人耕种两亩水田,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是个远近闻名的好人,但凡附近邻人有事需要帮忙,都会去找他,就连过路旅人有解决不了的事,也来找阿端帮忙。

可是,虽然大家都喜欢阿端,但是远远近近的姑娘,没有一个肯嫁给阿端做媳妇——他实在太穷了,吃了上一顿饭就得担心下一顿,谁愿意跟他过苦日子呢?

有一回,阿端在田沟里捡到一只大田螺,那田螺看上去与众不同,螺壳色泽清亮,曲线流畅,格外漂亮。谢端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田螺,他越看越喜欢,于是把田螺带回家,养在蓄水的水瓮中。

自从养了这个田螺,阿端不再觉得孤独。清晨他挑水回家,把清水倒入水瓮,总要静静看那田螺一会,看够了,对它说:“田螺,我要出田去干活了。”黄昏他扛着锄头回来,也要先到水瓮边看看,告诉那田螺说:“田螺,我回家了。”

就这样过了三个月。

一日傍晚,谢端从田间回家,他推开门,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再一看饭桌,蒸好的鱼,炒好的菜,煲好的汤,热腾腾的米饭,整整齐齐摆放着,仿佛正等待他归来。

是谁煮的饭呢?谢端查看炉灶,炉灶刚刚熄火。他拿筷子夹起青菜尝了尝,菜的味道很熟悉——定是桃大娘过来煮的!谢端高高兴兴把饭吃了。

一天是这样,两天也还是这样,一连七八天,每日回家,饭菜都热腾腾等待着他。谢端心内十分感激,他吃过饭,跑到桃大娘家,想向桃大娘道谢。没想到,他还没开口,桃大娘就责怪他说:“阿端,我辛苦养育你成人,你偷娶了媳妇也不告诉我——我瞧你媳妇模样漂亮,烧饭做活十分勤快,快带过来给大娘瞧瞧!”

谢端深感奇怪,可是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傻笑一会,回家了。

第二天,他照常挑了水,照常看田螺,照常跟它说:“田螺,我要出田干活了。”他勤快地做好田里的事,提前一个时辰回到家,蹑手蹑脚趴在窗户上,朝屋内看去。不久,果然有个姑娘从水瓮出来,她身穿青色布裙,头上插着荆钗,十分朴素干净。她打扫了房屋,擦净灶台,从水瓮捞出一条鱼,走到屋后菜园摘了一把青菜,从衣裳口袋倒出米,然后去到炉灶前,开始生火煮饭。

趁田螺姑娘忙着煮饭,谢端静悄悄走进屋子,拿走了水瓮里的田螺壳,藏到床底下。

田螺姑娘煮好饭,来水瓮旁边,她探头朝水瓮望去,发现田螺壳不见了。

就在这时,谢端从门背后跳出来,一把抱住田螺姑娘:“哈哈,这下子,我可捉住你了!”

“不行,不行,我得回到螺壳里!”

但是,田螺姑娘找不到她的田螺壳,没办法回到水里,只好留在谢端家,做了谢端的媳妇儿。

水田里有一个蚂蟥精,他一直喜欢田螺姑娘,看到田螺姑娘嫁给种田人,它嫉妒得全身上下都红了。有一天,趁谢端和田螺姑娘外出干活,蚂蟥精变作一位算命先生,偷偷跑进阿端家里,爬进床底下,把田螺壳偷走了。

蚂蟥精回到田沟,到了傍晚,它看到村子里炊烟袅袅升起,就对着螺壳念咒语:“垛,垛,垛——田螺姑娘回螺壳——”

那会儿,田螺姑娘正破柴煮饭呢,一听到这句咒语,身不由己被收回到螺壳中,出不来了。

谢端带了一帮种田人来到田沟,朝沟里撒了很多盐,蚂蟥最怕盐,它的身体沾上盐水,很快缩成一团,死去了。

田螺姑娘又回到阿端身边,他们的生活过得平静幸福。不过,有时候,俩人也会吵架,田螺姑娘一生气就会说:“我再也不理你了!”她会跺跺脚,钻回到她的田螺壳去,躲在水瓮里,好几天不出来。

谢端只好到水瓮边,温声细语跟田螺说很多好听的话,直到她气消了,又回到他身边。过了两年,田螺姑娘生了个胖小子,孩子很快长大了,长到了七八岁,天天跑到外头玩,村里的小孩大声取笑他:“垛,垛,垛,你妈妈有田螺壳!叮,叮,叮,你妈妈是田螺精!”

孩子听了这些话,从水瓮里找到田螺壳,偷偷把螺壳藏到屋后桂花树下的石洞里,然后跑到外头对小伙伴说:“我妈妈没有田螺壳,我妈妈不是田螺精!”

田螺姑娘找不到她的螺壳,就再也无法变回田螺了。后来,她跟人间姑娘一样,生了很多孩子,有了很多孙子。再后来,田螺姑娘变成了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太太。

过了很多年,又过了很多年,有一年饥荒,好多人饿死了,好多人去逃荒。田螺姑娘曾孙子的曾孙子在后园老桂花树下找到一个大田螺壳,他用大螺壳来贮米,螺壳里的米总是满的,怎么吃也吃不完。他们一家人靠那个田螺壳度过了饥荒。

人们说,那就是当年田螺姑娘的螺壳。

教师群里流行这样一句口头禅,上辈子杀了人,这辈子教语文。教语文,最痛苦的就是上早读和晚学科,早晨起得比鸡早,晚上睡得比狗晚,两头都不见太阳。

1.

有早读的时候,五点半闹铃准时响起,强打起精神,起床,刷牙,洗脸,梳妆打扮,穿衣,匆匆出门。

夜色刚刚褪去黑影,远近物体逐渐清晰了轮廓,但还不见人影,这个时候的人们,大部分还在梦乡和周公做最后的纠缠。

不过,春季的五六点,终究亮堂了些,心里踏实点,不像冬天,走在路上,踽踽独行,寒风凛凛,夜色黑沉,除了简略的路灯影,到处都是黑,瘆人的很。

不敢多做停留,使劲一蹬,电动车驶出东门,出门右拐,便是每天上班必经的第一个红绿灯,远远看见马路右侧站着一个人,心里咯噔一下,前阵子刚看了一则女教师早晨公园跑步被害的新闻。

到了近前,原来是一个老人,手里拿着孩子的衣服在四处招摇,另一只手还抱着一件,想是孩子丢了魂,在招魂。

又急匆匆向前奔驰,再过两个红绿灯,向左拐,就到了学校。行人仍旧寥落。校园里,灯影辉煌,几个领导赫然站在教学楼前,威武挺立。

进的班里,抬头一看,墙上挂着的钟表,正好六点十分,不早不晚,孩子们都已起立,在氤氲的灯光下,开启了一天的学习。

2.

2012年八月,我正式入职县城的一所普通高中,自入职后,学校分了班,就开始上课,没有专门的师傅教导,学校也没有统一组织培训,摸着石头过河。

上班第二年,认识了现在的丈夫,第三年怀孕,没曾想临近生娩却胎停,休了五个月产假,学校通知上班,再次怀孕。

因为第一次胎停的经历,给我和丈夫留下深刻记忆,彼此都战战兢兢,生怕再出问题,学校知道后也担心,直接连孕期都算在了产假。

从怀孕到生产,和丈夫数次往返于家和市区医院,一次都不落下,直至盼来儿子的出生。

几个月后,学校再次通知我正式上班,接替另一个怀孕教师,暂代高三两个班级,连续休了两个产假的我教学生疏,又面临高考压力,再加上家里还有嗷嗷待哺的孩子无人看管,分身乏术,情绪越来越坏。

有时临出门,丈夫的一句话,就可以使我崩溃,临上班前,在家大闹一场,被褥床单扔一地,闹完了,再无事人一般去上班。途径四个红绿灯,走在路上,有时委屈上来,真想一下了却尘世辛苦。

丈夫自小父母离婚,和公公一起长大,公公在他二十岁时也撒手人寰,而我这边,母亲患病,父亲懒散,没有可以依靠的人。

刚开始找看孩子的阿姨,没有下落,学校逼得紧,找了两个都能看半天的阿姨,分别看上下午,下午的阿姨还算利索,事少,上午的阿姨,六十五岁高龄,自己走路都摇晃,身体又差,因为和儿女的经济矛盾,才被迫出来做事,孩子不会走路,扔在泡沫板上,一扔就是半天。

上午的阿姨看孩子觉得闷,时常叫来一起打牌的麻友,一坐一沙发,边带孩子边聊天,一聊就是一下午。

自己虽在近处,却眼睁睁看着孩子成了留守儿童,可教学的事又不能落下,心里着急,整日里火气缭绕。

后来,究竟架不住人多嘴杂,高龄阿姨身体吃不消,主动提出辞职,我便和学校申请,把课都调到下午。

如此一来,既要上班,又要看孩子,没的一丝空闲,本来还能支撑下去,后来学校为了应付检查,新增刷脸,一天四次,这越发增加了我的心理压力。

每天一进家门,看着满地垃圾,家务成堆,脾气越发的暴躁,对丈夫言语间也粗暴起来,以至于后来脾气越来越大,在单位还能像个正常人一样,一回家,丈夫嘴德不好,加上丈夫那边亲戚的拖累,背了十几万的债务,为此更是舌战频起,甚至于动手。

有时痛苦极了,我甚至给丈夫跪下,求他放过我,远离我,怦怦地磕头,或者使劲伸出舌头,孩子吓得哇哇大哭。自己喜怒无常,家庭日渐愁云惨淡。

丈夫后来终于发现我不对劲,和亲戚商量,就近找了一个算命先生。女先生一拍大腿,哎,跟上了,跟上个女吊死鬼,都两月了。

难怪我心里总觉着害怕,尤其有晚学科时,走在幽暗的楼道里,总觉背后冷风嗖嗖。

按照先生的嘱咐,丈夫买了七刀肉,苹果,橘子,煮熟了的水饺,糕点,白酒,等等各式供品。

晚上十点,我躺在床上,丈夫拿着盛满供品的托盘,在我头上左三圈,右三圈,绕了几下,嘴里一边念叨,你快去找个好人家吧,我们这样小家庭,禁不住你折腾。

一边走一边后退着,出了门。孩子躺在我的胳膊弯里,看着丈夫的举动,莫名其妙,眉头皱着,哼哼了几下,没了下文。

说来也怪,丈夫刚出门,我的脑袋便清醒了许多。连续两天,都平和的很。可第三天晚上,我便又感到诸事不顺,抓心挠肺,痛苦异常。

一到半夜,总觉生不如死,脱光了衣服,站在床上,打开窗户,作势要跳楼。

丈夫抱着孩子,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站在门口,一脸懵的看着我,我吼叫,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丈夫替我关好门,我自己躺在后卧室的床上,还是觉得痛苦万分,活着不如死了痛快。

丈夫又去找了先生,先生说这吊死鬼跟的时间久了,有点舍不得。这次回来,给我衣服上背了一块大红布,右肩膀缝了一个黑三角,要求半个月后卸下来。

半个月里,我倒是老实的很,正常上下班,也不再闹腾,就是身体有些虚弱,总是出虚汗,我把它归结为月子病没好利索。

记得那天,我盘算着时间应该到了,晚上九点左右,撕下了红布和黑三角,看看丈夫,兀自坐在沙发上,盯着手机发呆,没想打扰他,把东西随意塞到了桌子底下。

只一会儿功夫,突然感觉有一只类似猴子的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噌地一下,跳上后背,紧紧掐住我的脖颈,气势比以前更甚,痛苦万分的我,脸色阴沉,垂着头,强打起精神对丈夫说,你怎么还不给我扔出去?

丈夫哦了一声,拿起东西出了门。丈夫刚出门,我便轻松异常,过了一刻钟,丈夫回来,告诉我,东西扔在了马路边。

我心想这事也奇,第一次遇到,想把这件事讲给同事听,丈夫瞪了我一眼,呵斥道,哪有家丑外扬的?

3.

转眼上班两年,日子不瘟不火,慢慢悠悠,一成不变。直到去年,评职称一事,打破日常的平和。

眼看年龄比我小,工龄比我长,还是非一线任课教师,都进了入选名单,唯独不见我的名字,我心想,自己上班七年,减去两年产假,还有五年,为什么没有我的份儿?

带着一腔怒火,前去找校长问询。当时名额已经上报,本就是马后炮,而校长竟也没有给出正面回答,并且无理斥责我,你想干就干,不想干走人。

我说,你身为校长怎么能这样讲话,连最起码的解释都没有,我把你这话录下来让其他人听听。校长听完我这话,站起来,只手把我推出办公室,一边推,一边说,给老子滚,滚滚滚,连推三次,差点把我推下楼梯。

当时自己为这事本就一宿无眠,经他这一推,气急攻心,掉头去了教育局。走在路上,没有人注意到我的一脸哭相,只觉阳光惨淡无力。

进了教育局,一个面相和善的中年大叔看见泪盈盈的我,接待了我,听了具体事由后,也觉不平,可事已至此,只能安慰我,说你是咱们教育局招来的大本生,职称今年没评上,明年还可以评,最起码保住了孩子,看看现在,有多少人想要孩子而不得?

末了,还和我谈了些文学上的问题,逐渐抹平了我心中的那一抹忿忿之意,见惯了粗暴之人,这么和善的还是头一次遇见。

一番话,把我说放下了,单位至今还有几个老师想怀而怀不上,人生还有个事事完美的?

回到家,接到教学校长的电话,又转身去了学校,坐在沙发上,听教学校长一番娓娓道来,大意是告诉我,你之所以没评上职称,是受连续两年产假的影响,再者,评分算的是15年之前的分值,你新上班的这两年并不作为评分范围。

总之一句话,做了的不算,算了的没够数。

事后,连续请了三天假,想着孩子们还没有人上课,别亏待了学生,再次回去上课。又觉着胳膊终究扭不过大腿,想了一个晚上的词,找了一个明媚亮丽的早晨,前往校长办公室,道了歉。

校长倒是很宽宏大量,说我这个人是很大度的,这点子小事不和你计较,早听说你工作认真,继续坚持,明年评职肯定有你的份。

职称虽没评上,事后,学校给我提了课时补贴,算是体恤民情。

这件事给我造成的影响就是,受到教师们的集体排挤,一夜之间,先前平起平坐的同事,突然都觉高我一等,有的教师在饭桌上,公开调侃我。

无论如何,寒冬过去,总算迎来了春天。

4.

一周两个早读,每上一个早读,就相当于增加一天的工作量,能冲击疲惫的,也只有课间几分钟的互相调侃。

语文组本就是大组,组里清一色娘子军,即使有一两个男老师,也被巾帼女子们压的抬不起头。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一个年级十三个班,按十二个班算,一个人带两个班,一个年级下来就有六个语文教师,三个年级就是十八个,全组共有二十二个语文教师,那就是七台戏,每天一场,三百六十天的戏场子,免费看,都看不完。

女人们的心思多,又细腻,性子又最是好强,你一言,我一语,你争强来,我好胜,就连课间十分钟,都能上演一台好戏。

这个谈谈家常,那个聊聊往事,不管荤的素的,只要开口说话,就不落下风。

经此锻炼,语文组里个个都是争辩的高手,校园里,食堂里,但凡有语文老师在的地方,就没有他人开口的份。

前有飒爽英姿,侃侃而谈,后有温文尔雅,见空插话,不落下风。

要说最能批判学生的,就数王老师,王老师性格大大咧咧,是组里的带头人,一下课,就大声嚷嚷,这伙子讨吃鬼,跑操不好好跑操,东倒西歪的,跟国民党残兵败将似的。

彼时,刚下早读的老师们,吃早点的吃早点,洗脸的洗脸。听王老师这一嚷嚷,登时一乐。

有一次,王老师上厕所,出来没照镜子,直接进了班,有个女生小声提醒,老师你看你看,王老师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掉头一看,原来裙子的后半部分还系在腰里。

王老没事一般嚷嚷,没事没事,说完,赶忙拉下裙子,不慌不忙讲了一节课,下课铃声一响,立马冲出教室,跑着进了办公室,一叠声告诉大家自己的糗事。

王老师为人很仗义,组里但凡有个三长两短,都亲自出面,有一次,全校组织阅卷,其他组早就完成任务,回了家,只有语文组的教师,个个正襟危坐,从下午一直坐到晚上十点,还是未完成任务,报酬却和其他组一致。

这下王老不同意了,和领导一番交涉,学校答应给每一位语文老师配置夜宵,第二天还请吃了饭。

还有一次,和学生拍了毕业照,发照片的时候少我一张,本也无甚大事,王老知道后,当即领着我去主任室,要回了照片。

5.

而我作为新晋教师,自上班以来,也难免有诸多窘事发生。

那天下午,刚上班几天的我,看不懂课程表,明知道还有一节学科,以为是晚学科,不加在意,回了宿舍。

没多久,接到前教学校长的电话,声音低沉地问我,小李,你在哪儿呢?

我说,刚回宿舍。

这儿有你一节课,你回宿舍干什么!

啊?我不知道啊,还以为是晚上的课。

快去吧,孩子们都乱套啦。校长用调侃的口吻对我说。

还有一次,傍晚,正值夏天,风清气和,我正在公园吹风,自由自在,很是舒适,突然出现一群男生,把我包围了。

抬头一看,可不全是我教出来的学生嘛,体育生,个子都高高的,估计有一米八几,想看清他们的脸,还得仰视。

大家知道,大学里的体育生之所以那么高,那么帅,都是从高中来的啊,高中时候的他们就很高,很帅啊。

我那时候刚结婚,结婚以前,别说和男生讲话了,就是和男生站在一起,心都会怦怦跳,说不出来话,就算是结了婚,仍然以异性的眼光去看待男女生。

这些男生,刚刚从我手底下毕业,有点肆无忌惮,打招呼都流里流气的,一股子社会味儿,脸上倒是一腔正派,不错,他们在试探我的反应。

尤其是那个个子非常高的男生,长得最是帅气,平时坐在班级最后一排,一声不吭,看着老实巴交的,现在讲话竟也这么油里油气。

听说他父亲刚刚去世,父亲病危的时候,母亲提了一百万现金扔给大夫,说只要能救活她丈夫,要多少钱都行。他家是镇上卖皮鞋的,钱多的不得了,结果再多的金子也没能挽回丈夫的生命,她丈夫得的是肺癌。

我当时不知该做何反应,那时的我,身怀六甲,反应迟钝,身体肿的厉害,衣服都穿大码,那天恰好穿了一双丈夫的大塑料拖鞋。

以前的我,出门之前,必定把自己捯饬干净,现在以这样一种邋遢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再经这一群帅气男生的衬托,更觉自己形惭,愣是窘的一句话说不出来。

男生们看我静默不言,说来也怪,好像看穿我的心思一般,只待了几分钟就都离开了,离开的时候呼啦啦一群,有打群架的阵势。

作为一个文科生,平时独立惯了的,看见自己教的学生,成群结队,顿觉威风凛凛。

平时都是学生仰慕老师,不想老师内心也在羡慕着他们的青春。

时隔多年,现在的我已然老司机一个,看见再顽皮的学生也能隐藏自己的情绪,做出一副威严的样子,训斥他们,有谁知道,曾经的我,连话都不敢和男生讲。

6.

语文组作为大组,课程安排最多,两个班,一周十六节正课,平均每天两节课还多,加上早读,晚学科,教研,一周下来,能达到三十节课。

还不算一周一次的半小时限时训练,周六日的连排考试,还有一月一次的监考,阅卷。

学校平时没有双休,规定一个月休息两天半,遇上节假日能扣半天算半天。

教师们长期疲劳作战,身体吃不消,也没时间去医院检查,除非实在支撑不下去,做了手术,才被列为学校的功臣,可以少带一个班,或者转到图书馆,置闲,而那些身体健康的,继续奋战在一线。

每年一次的体检下来,很多身体有隐患的教师纷纷落马,治疗的治疗,做手术的做手术。一时间,请假者纷纷,代课老师迎难而上。

虽说考试时间占比较大,正式的教学进程却从未落下,一学期,至少能讲两本书。进度赶得快,学生收效却甚微,考试数不胜数,一周一小考,一月一大考,学生对考试由最初的新奇变得麻木,对知识的学习也不了了之。学习之风,早已披靡。

学校向来追求疲劳战术,至于质量,从来不过问。

教师质量层次不齐,大学学英语,经济的,都可以直接上手教语文,教的好坏,学校并不过问。似乎,只要有个人站在讲台上,就算交了差。

作为县一级的普通高中,每年参加高考的学生有八九百,能考上重点院校的,只有六七十个。

语文作为高考必考科目,分值比重最大,受到的重视程度却成反比。其他学科,两轮出来,知识技巧基本都能掌握,教完两轮,绝对成熟稳重教师一枚,可以独一面。

语文可不行,冤的很,两轮教下来,才明白,语文原来是这么回事,才摸熟了道儿,但想再清楚明白些,还得来一轮。一轮就是三年,三轮就得九年,可人生能有几个九年。

人们常说,上辈子杀了人,这辈子教语文。这话一点没差。自当了语文老师那天起,就开始不明不白,承受各种冤屈。

个人成长缓慢,对学科规律掌握缓慢,成绩提高缓慢。度过无数的缓慢之后,结果是学校的不重视,学生明目张胆的无视,无视语文课。

恶性循环,成绩一日比一日差。

说来也怪,英语只需掌握二十六个字母,再学习一些单词和课文就全都明白,不像语文,上下五千年的历史文明都囊括了,人这一辈子能活几天,就要把这上下五千年的历史文化都搞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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